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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客栈》 [15日晚更新至正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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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客栈》 [15日晚更新至正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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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shiwoniu(2010-1-6 09:46): 全部写完,PM我下,还可以加



  双调 .水仙子   

天涯倦客梦中凄,
只影风前花更袭,
阑珊歌意秋何寄。

   愁心倚月笛。
      画中人,
    已入残夕。
      随它去,
      柳岸堤,
     白发谁依。


-------------------------------------  题序 ----------------------------------------------


  “喜欢烟花么?”,小鱼轻靠在雕缕这散碎云花的栏杆上,看似无意地问了问。

  “嗯。”,她点了点头,秀发慵懒地挂在两鬓间,同样也是一副很随意地样子。

   渐晚的斜阳透过窗格洒落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把桌上本是洁白的一壶瓷器染成了金黄,茶香淡淡的弥散,和着房内本已存在那股女儿香,几乎让鱼儿错误的以为气氛似乎温馨了起来。

  “璀璨的,总是最让人挂念的,烟花绽放的虽然是一瞬间,而它划破的轨迹,却是永恒的时间,他懂,同样你应该会懂。”

   她的声音很温和,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可是小鱼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他’,并不是他自己。

   小鱼勾了勾嘴角,很明显的,这是一抹只有他才懂的苦笑。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等下去?”,小鱼从窗格上跳了下来,静静地坐在那染成金黄色的桌旁,犹自地给自己添了一杯清茶,淡淡地问道。

   “等?”她似乎楞了下,一直把玩着那杯清茶的手顿了顿,指尖延续着苍白。

   “这不是等,是享受。”,她终于抬起了头,显然,是一副绝美的容颜,黛眉如远山般地锁着千愁,双目怕是看透这世间的种种而紧闭着,朱唇轻启:“你说,烟花如果不去绽放的话,它又存在为何?女人不只怕寂寞,更怕的是,连个懂她寂寞人都没有。而我不是在等,而是在享受一个女人走出寂寞的过程。”,言罢,轻轻地抿了口杯中的清茶,不浓,很淡。

   “你为他失去了双眼,他为你五年冰山寻找雪莲,你想告诉我,这就是缘么?”,小鱼也随着她抿了一口,似乎这滋味,很浓很浓。

    她没有回答,只是调皮地弯了弯嘴角。

   “值得么?”,小鱼叹了口气,赌气般地一口饮尽这杯茶,然而却是轻轻地把杯放下。

    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很小心地站了起来,摸索着走到刚才小鱼倚靠得窗边,窗外斜阳渐浓,如血般地枫叶零落在院内地小径上,晚风徐来,卷起了一叶,形影单只地伴着无心地风飘向未知的地方。可惜,她看不到,也不忍心看到。

    残花映秋红,自落向桥东。兰心倚亭语,君在斜阳中。

   “女人这一生,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她地声音很轻,轻得只有她才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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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刚才那位年轻公子帮茉莉姑娘付了五年地房钱,足足有近千两啊!”,店小二花花猛地冲到掌柜地面前兴奋道。

   “唔。”牛掌柜头也不抬,嘟哝了一句。

    花花楞了楞,伸出手在掌柜的面前晃了晃,“别是乐傻了吧?”

  ‘啪’,牛大一掌拍开那只做怪的手,怒道:“有时间在这闲聊,还不快去把门口的招牌给我擦干净,要是有一粒灰尘,扣你一天的工钱!”

  “日!”花花朝着继续低头记账的牛大比划着中指,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看在几年前他差点被仇家砍死倒在客栈外被牛掌柜救起的份上,这店小二的活还是得做下去,这年头,欠钱好还,这欠命欠人情的,可就难办了。

   牛掌柜等花花走远后,才抬起头,自言自语道;“你小子懂个屁,这茉莉姑娘五年前地房钱就这位公子付地。”说完,继续拨打着算盘。

   花花擦完招牌后,顺手点亮了门口的两排大红灯笼,红艳艳的,特喜气,把这间铺子的招牌点缀得跟怡红院有得一比,可惜那招牌上的四个字却是:

   福星客栈





(待续,此文写给S姐,配乐是陈悦的‘乱红’)






     《福星客栈》 一  不能惹的女人



    花花从来不认为他自己是个好人,哪怕是当年做兼职杀手劫富济贫的时候。因为他觉得这跟好与不好没什么关系,心情爽了才是王道,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街角卖糖葫芦串儿的都想踹上一脚,没道理,对了!如今这世上,有道的话谁还会去讲理?

    花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花花有个原则,就是,他从不对女人动手,别误会,虽然他叫花花,却不代表他叫花花公子。口花花可以,心花花地话代价可就不一样了。女人,温香如玉,缠绵似水。可花花清楚地知道,有种香叫断魂香,有种水叫忘情水,所以,他至今都很深刻地认为:什么都可以尝试,可唯独女人的心,却不能轻易地触摸,因为猜不透,所以,畏惧。

    而眼前的这位女人,花花怕是猜都不想去猜了,因为,他已经快气昏了。

    半个时辰前:

    “这位小姐,您这是要打尖呢还是要住店呢?”,花花一脸媚笑地朝刚踏入这客栈的三人弯身道,言语间,两手不自由向中间的那位女子扶了过去,忘说了,虽然花花他心不花花,可这手却特花花,没办法,用个专业点地词来形容,这叫职业病。

    “呔!你这奴才,休得无礼,我家小姐冰清玉洁,岂是你等下人碰得!”

    下人?!奴才?!!花花地手僵在半空,瞧着脑弦还在转弯地速度,怕是一会还收不回来了。

    说话得是一位俊朗少年,端这相貌来说,只是怕十个花花也拍马不及了。这言谈间,剑眉倒竖,星若满目,好一副年少有为,意气风发之相,怕是对街怡红院里的那花魁瞧上,也得整床倒贴了。

    “你刚说的是谁奴才?”,花花总算是脸撇了过来,冷声道。

    这会换成俊朗少年的脑袋来转弯了,估计这他有生的记忆里,这般彪悍地店小二还真没碰上过,你要不是奴才,那我是什么?

    笑话,花花心头冷哼一声,在他手里整死地衙内搭上脚趾头都数不清,你这小子除了比他们娘点,有啥锝瑟的?

    “作死!”,少年面色涨红,这无疑是在小姐眼前失了身份,来不及细想这店小二为何这般彪悍,收在管袖间的右手猛地探出,朝花花面颊抓了过去,别看这少年秀气,可这爪间的劲势却是霸道之极,花花若是挨上一爪地话,只怕就不单单是个破相而言了。

    花花吓得不轻,没料到这小衙内还是个高手,反射间下腰一仰,几乎顺着爪风闪过了劲道。

    险!

    日!花花下盘不动,同样也猛地抽射右腿,一连几个腿花过去,漂亮地格住了少年紧接而来的劲爪。

    “唐门铁弹腿?”

    “形意门勾爪。”

    俩人几招过后同时稳住了身形,同样地语气疑声道。

    “小哥,你可是巴蜀中人?”,说话地是三人中地另一位,一位长须飘飘,长得跟个老神仙似的长者。

    花花斜眼过去,懒得鸟他,现在他心情很不爽,没想到这少年居然不仅是个衙内,而且还是个比以往带刺的衙内,这插曲,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难道在这破店里懒了几年,如今连个没长毛的小子都这般狂飙突进啦?

    “来叔问你话呢!”,少年猛地吼了一声,跟头小狮子似得。

    “这没你说话的份。”

    真乖嘞,这少年还真闭上了嘴,退回到那女子的身边,瞬间从小狮子变成了小猫咪,虽然同样也是猫科动物。

    “来叔,流月的火候还是差了些,你陪他玩一下吧,反正他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

    那女子淡淡道,拈着一朵秀梅地绢儿轻轻擦拭着身旁地桌凳,小心地吹了一口香气,方才闲闲地坐了了下来。那叫流月地少年紧随着她身后,站得笔直,梆硬得跟他脸一样。

    来叔貌似轻轻地叹了口气,上前了几步,温笑道,“小姐既然说话了,小哥就请给个薄面,陪我着老骨头耍耍如何?"

    呵呵,花花气笑了,当是耍猴呢!

    “看你老,让你十招!”,花花身形弹出,拳影欺上。

    “苗子不错,挺尊老的嘛,让招就不用了,我只用上三成。”,来叔依旧笑得很温和,只是言笑间,腰身微低,两手如半弧侧圆,衣袖劲风如鼓,稳稳地拉开了架势。

    花花不傻,之前的那个衙内已经用上了他七成力,而在那女子口中竟还是差了火候,这老妖精般来叔岂不是怪物啊?所以他嘴上虽说是让他十招,可是腿中的内劲却没弱于十成。唐门弹腿,踢山抽石!

    来叔微微地点了点头,左掌轻引,轻描淡写地就把这开山一腿划向了一旁,如风和月,毫无拖泥。

    转身,急影短抽,花花很快,腿风破空。

    依旧是半弧送月,把破空的腿送到了一张可怜的餐桌上,‘啪’地一声,四分五裂。

    花花真急了,人要脸,树要皮,再这么抽下去,那可真要抽风了。一个鲤鱼打挺,弹起身来,借着顺势,由上而下砸出一阵刚猛地拳风,花花会的可不尽是弹腿,七伤拳什么的也会个七七八八。

    “杂了些,架势虽有,却形而不一,守而不中,可惜了。”,来叔摇了摇头,皱了下眉,了然间失去了兴趣。

    “小哥,看好了,老夫送你一招,细细领悟吧。”

    来叔面色一沉,喝道,身形一压,顿时,脚底的砖石尽碎,一股庞大的劲势由下而上汹涌不已,只见他肩身一抖,形影一晃,一个眨眼间便把花花轰出了数米远,连同,砸损了不少张座椅和支柱。

    轰隆过后,一阵寂静。

    咳,咳,烟影散去,花花吃力地爬了起来,低头,右半肩已是青肿一片,断了几根肋骨,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什么功夫这是,忒霸道了!”花花啐了口牙血,苦笑道。

   “八极拳义,贴山靠。”

    牛掌柜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客栈门口,随意地拍了拍店口的门柱,淡淡应道。还好,没把我这招牌砸掉。

    顿时,店内那三人眼色一亮,其中,也包括那女子。


    咚,咚,咚。是脚步下楼地声音,只是步伐很轻很静。


    那女子的心也随着那脚步,一声一紧,冷傲的面颊不由得向楼梯的尽头斜了过去。

    终于,楼梯的尽头渐渐浮现出一身婉秀地形影,现得很慢,似乎是摸索着墙壁阑珊而来。


   “娜娜,没想到居然会是你来了...”

    茉莉探出了只纤手,扶着阑干的一侧,捋了把鬓角秀发后,温和地问候道。


    该来的没来,不该走的却走了,还真不是一般地麻烦。

    牛掌柜望着那面色渐变地娜娜,心中无奈地叹可口气。可怜了我的这些桌椅板凳,虽然不是檀香雕木,却也是心疼得很哪。







    福星客栈  二  针锋


    同样的窗格,同样的散碎雕缕云花,不同的是,此时的风景,此时的人。

    茉莉很娴雅地帮自己沏了壶茶,这些年来她没别的嗜好,除了等待,便是每日为自己沏一壶温温地野花茶,很普通,不浓。就如等待地心情一般无二,太苦了,不堪回味;太淡了,了无牵挂。

    “他昨日来过,也是昨日而去。”茉莉把茶沏得七分满,几叶茶沫在杯中随意地游走盘旋,而非世俗红尘般无奈地翻滚。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娜娜紧了紧搭在窗沿上的指尖,心中叹道。一回错,二回错,难道你还要我一错再错么!?只是她此时面色依旧冷漠,情绪无一丝流露,在这个女人面前,她始终保持着戒备地心理。

    “你以前只喝酒得,而且是很烈地那种。”

    娜娜转过身,望着这个对她而言既熟悉而有陌生地女人,冷冷道。

    “那是男人们的东西,终究不属于我们。”茉莉帮娜娜也满上了一杯,轻轻地向前推了推,“酒是穿肠药,穿心过肺,还是不喝得好,男人们喝它也只不过是饮一杯无奈。”

    “他有说将去哪么?”不知是被茉莉的言语击中,还是在这股特殊地茶香感染下,言语间神色也淡了下来。

    “不知道。”茉莉地回答很直接也很简单,诚然,虽然她知道,这样的,很伤人。

    “呵呵。”娜娜笑了,刚卸了些小许地冷漠猛地狰狞起来,“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真地。茉莉心中轻轻地叹道,只是她没有说出来,真话连说两遍地话,是叫欲盖弥彰。

     娜娜看着她将一杯饮尽,继而又添上一杯,茶水微微地溢出,十分满,而非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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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地那人昨日来过。”

      牛掌柜一边记录着店内刚才地损耗,一边回答道,算盘拨打小许,“一共是二百三十两,三张方桌,七张长椅,还有支柱一根,外加上我那小二的医药费。”说完,叹了口气,心中直骂晦气。

      那叫流月的美男子,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了张五百两地银票,扔到柜台上,“不用找了,剩下地算小爷打赏。”

     “还是免了,我这小店是概不赊账,可也从不欠人一分人情,剩下地二百七十两,你收好。”牛掌柜不动声色地把余下地银票推了过去。从来只有别人欠他,没有他欠别人得份。

     “只不过他昨日便已经离去了,至于去了哪里,那你就得他本人去了。”说实话,牛掌柜很不喜欢这年轻男人,倒不是因为他地飞扬跋扈,理由很简单,只是他见不得有比他帅地人而已。

     “你...!”流月刚想发火,却被来叔抬了下手,拦了下来。

     “掌柜地眼力够毒,能一眼瞧出老夫地成名招式,只怕也能轻易地瞧出我地身份吧?流少爷虽然脾气毛躁了些,有得罪之处,老夫替他赔过,如何?”道罢,朝牛掌柜拱了拱手,含笑道,“掌柜地是生意人,这人情帐记在老夫头上,你看还划算不?”

      牛掌柜终于停止了算盘的拨弄,抬起头,思量了小半会,同样含笑道:

     “不划算,而且是相当地比不划算。”

     这会,不光是流月呆楞了,就连来叔也惊愕不已,心中都不由地暗叹道:牛人啊!





     《福星客栈》 三 你是谁家的亲戚?



      “主子,再紧个三,两时辰,便要入那城内了。瞧着一路马乏人倦得,您看是否先在帐内歇息小会,等见着了二姑娘,就立马喊上您,您看成不?”。

      马背上的大刀紧随着车辕的速度猛磕了马肚子,赶到那奢华得离谱地车帐前,小声地询问道。这一路风驰电疾的行了近数百里车程,别说是主子身旁贴身地那八大刀卫,就是自己,一路不眠不休地下来,也算是吃不消了。

      “还是抓紧行程吧,务必要在天黑之前赶道,要是这回还没找到那丫头的话,老爷子只怕又得砸碎剩下地那只锦绣腾龙八方瓶了。”。帐内地声音很温和,却也很沉厚,“大刀,你无需顾及于我,速派两斥候前去通行守城值将,切莫引来误会。”,言罢,从帐窗前递出一方翠油油地玉牌来,金色绒穗吊坠,贵气得很。

      “得令。”大刀拱了拱手,小心地接过,随即唤来身旁地两个刀卫,耳语交代一番后,便见那两人点头匆匆地策马而去。

      “菩萨保佑,这次一定要让主子找到小姐,不然的话,再这么折腾下去,只怕大刀的身子骨得就此折断了。”,大刀望着两个疾去渐远地身影,面色一脸地哭丧。     



       ---------------------------- 分分 ------------------ 合合 -----------------------------


       来叔这么多年来,最得意之处不是这身登峰造极地内家功夫,也不是开宗立派后的显赫地位。名利,在如今的他看来,无非只是件略能遮风挡雨地外衣,有它亦可,无它亦罢。他这一生,经历了无数的恩怨情仇,受恩于他的同送命于他的人几乎相差无几。江湖,他不在乎,而他在乎的只是那记忆中的她,一袭轻衣,和风而立。她已不在了,那在乎的,却依旧是她的延续。

      “掌柜的,你确定老夫地这份人情对你而言毫无划算?”,来叔止住了接近于暴走边缘地流月,依旧和声道。年纪大了,脾气自然相对而言便少了许多,生气,亦得看对象值不值。

      “来半仙,八极门四大长老仅存硕果的其中两位之一,本是预任掌门人之选,可惜为了个女人,亲手葬送了自己的一切。精通医理命数,梅术易卦。内家功夫博大家所长,精而致巧。十六年前无故退隐,了无踪迹。十六年后,现于福星客栈,以上可否正确?”,牛掌柜一脸平静地道。

      来叔眯起了眼睛,这下,他还真看不透了。

      牛掌柜说得很平常,可流月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偷偷地望了望不远处地来叔,虽然他知道来叔很古怪,可没想到他的来历竟是如此彪悍,八极门的预任掌门,开玩笑,在形意门中,他也就是个‘正’字辈的二代弟子,还是越掌门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下收的,如今一个赫赫有名的掌门就这么随意地站在他身边,没腿软,就已很不错了。

      “阁下是九妖中的哪位?”,来叔皱了皱眉,在他记忆里,除了白家的人外,能不卖他老脸的也就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位。

      “客气,叫我牛掌柜好了,只是个地道的生意人。”,牛掌柜似笑非笑。

      “呵呵,牛掌柜还真不是一般谦虚。”来叔的眼略微睁开了些,“算了,牛掌柜既然不想说,那老夫也不便于强问。只是我家小姐为追寻那人已经许久,不辞劳顿的错过了数次。其实小姐也是知道他是有意如此,可是见她夜里总是孤身一人对月自饮,却叫我这老骨头又是于心何忍,能做的也只有陪着她一错在错,一忍再忍。”,叹了口气,神色不尽凄苦,此刻,他亦只是个普通地老人而已。

      “该来的自然会来,该走的何需强求。”

       牛掌柜走出柜台,从后堂沏了壶茶,在来叔的桌前满上了一杯,叶形螺旋,色泽砂绿。“你帮不了她,同样,我也帮不了楼上的另一位,让她们一切随缘好了。”

      “安溪铁观音?”来叔抿了一口笑问道。

      “是我那小二偷藏的,那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楼上的只喝茉莉,净给我惹事。”


      ---------------------------- 分分 ------------------ 合合 -----------------------------


     “掌柜的在不在?”,门外一声粗旷地声音响起。

      牛掌柜和来叔同时抬起头,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多了辆奢华贵气地马车,随后从门侧涌进两排一脸冷穆地带刀侍卫,领头的是位黑铁塔般地汉子,浓须扎面,问话地也正是他。

      “你地人?”,牛掌柜仰了仰下巴,问道。

      来叔亦是一脸疑惑地摇头,这次小姐出门,除了跟班地流月,也就只有他这个老头子了。

      领头地黑铁塔跨步上前,一身地彪悍尽显无遗,要是把腰间地长刀换成把长柄锤头,说是个打铁地,绝对没人怀疑。

      只见他朝牛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莫名其妙地退回到客栈外瞅了会那漆红招牌,猛地一拍手,“就是这家,可找苦大爷我了!”,敢情,这位还是刻意寻来地。

      “主子,到了,就这家,府伊的人已经调查过了,半日前,小姐就是在这家客栈落地脚。”,黑铁塔一脸小心地朝车帐内躬身道。

      言罢,这奢华地车帐随及被一只手缓缓地掀了开来,从车内踏步出一身华丽地青年男子,面若温玉,神色祥和。

      他缓步被黑铁塔扶下了车,抬眼望了望这间客栈的招牌,淡笑道,

      “福星客栈?这丫头还真会寻地方。”

      

      
      来叔自这华服青年下了车,脸色便是阴了起来,看来,多半还是认识。

      “这位公子,敢问是打尖呢还是住店?”,花花被来叔一肩膀撞到郎中那去了,牛掌柜只好临时客串起了店小二。

      “不打尖,也不是住店,打搅贵处,只是寻一个人而已。”,华服男子环顾了下店内的四周,含笑地应道。突然,弯笑地眼角猛地一寒,正是对上了来叔的那双阴冷的双目。只是他掩饰地很好,身旁无一人察觉。

      “貌似,我这小店内除了眼前的几位,怕是没有公子要找地人吧。”,牛掌柜揉了揉鼻头,瓮声瓮气地。


     
      “他是来找我的,对不?姐夫。”

       牛掌柜地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娇笑,抬了抬头,娜娜的一双眼眸含笑似语,

      “哦,都是亲戚啊。”,牛掌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福星客栈》 四 跷家的女人



       如果说流月对知晓身世的来叔是抱以敬畏心情的话,那对眼前这位即将渡步上楼的锦衣华服男子,恐怕,就只能用膜拜来形容了。

       一朝饮尽边锤血,笑裹枯骸方男儿!
      
       流月至今都记得从父亲口中传出的这句话,那天,父亲笑得很豪气,尽管身体已是年迈,但是对着这一副铁画银勾的字墨,却依旧是站得笔直,口中喃喃,江山有救了,百姓终于有救了!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位了不得的人物站在大殿中的豪言壮语,虽说是寥寥几字,却是字字落地有声。父亲告诉流月,假如有一天你遇上了他,只可听之,敬之,切不可有丝毫违之。流月当时很疑惑,问,为什么?只见父亲猛地回过头,怒视着他,喝道:因为他将是江山之幸,一国之魂!

       流月记住了,而且是铭刻在心!无关其他,只因那位男子的知行合一,他终究做到了,数年中,边关饮尽千万血,安守广夏无数间。在流月眼里,他便是无可代替的绝代风华!


       ---------------------------- 分分 ------------------ 合合 -----------------------------


       客栈厢房。
  
       华服男子静坐在娜娜的对面,面色很温和,有如位和蔼地邻家哥般一般亲切无二。茉莉则犹如主人般地坐在俩人之间,为他们沏茶盏杯,茶香浓郁,弥漫着安静得有些压抑地房间。

       茉莉虽然看不见他的样貌,但是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却是让她揣测担心不已。

       杀气,太浓了!

       “姐夫,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娜娜把玩着手中地那杯清茶,笑得着实有些诡异。

       华服男子没有回答,笑得依旧温和,淡淡道,“这位是?”

       “她的男人你也认识。”,娜娜侧过脸,笑望着平静沏茶的茉莉,“而且熟得很。”。
   
       “哦?”,不光是他有些诧异,就连给自己满杯的茉莉,手中也不由得顿了顿。

       “三年前你和他有过一战,而那一战,你败了。”,娜娜有心地‘提示’道,言语间的笑意更深。

       华服男子的面色丝毫没有变化,沉稳依旧,只是望着茉莉那股眼神中的温柔不由得浓郁起来,

       “秦羽是你地男人?”,华服男子的用词很精准,而非,你是他的女人。

       娜娜的笑声顿时停了下来,面色惊愕不已。在她的记忆中,这个骄傲的男人似乎从来没有称赞过谁,就连她都没有过。

       茉莉轻轻地点了下头,算是承认,她选择的男人,必然不凡。

       “荣幸,在下替秦兄敬你一杯,世间奇女子不多,而姑娘你则算是一个。”,华服男子双手接过茉莉轻递过地香茶,仰头,一饮而尽。虽非烈酒,却是豪气依旧。

       “丫头,你这次擅自出逃,惹出来地麻烦可是不小,老爷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难道你还想疯下去?”

       华服男子的语气自香茶一饮而尽后,便是淡了下来,望着娜娜的脸色温和却犹带肃穆
   
       “回去?让我嫁给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然后守着空房孤独终老?”,娜娜的脸色异常冷漠,语气也是寒气逼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诡计,告诉你,想让我乖乖听你们的话,做一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没那么容易!”,娜娜地银牙紧咬,面色因愤怒而变得潮红。

       华服男子一脸平和,道,“白公子并非你想象得那般,你看得只是表面而已。”

      “你的意思是他平日地表现只是冰山一角,有待我日后继续深挖?”,娜娜冷回一句,寒气依旧逼人。

      “你这千里迢迢来此寻得只怕便是鱼家的那男人吧?”,华服男子接过茉莉新添上的茶,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是又如何?”,娜娜一仰头,冷声应道。只是交叉于掌间地十指不由得更紧了些。

      华服男子轻抿了一口雾气腾腾地香茶,瞄了娜娜一眼,“你若不回,以老爷子地脾气你应该知道如何。”

      “你要挟我?”,娜娜猛地站了起来。

      华服男子没有理会娜娜地愤怒,依旧自顾自饮,只是语气冰冷了起来,“你既然知道我的计划,那你更清楚,你亦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没有人能坏了我大事,白家不能,鱼家不能。”,他顿了顿,望着平静如茶地茉莉,“当然,秦家更不能。”


      ---------------------------- 分分 ------------------ 合合 -----------------------------

     
      牛掌柜望着如铁塔般矗立在楼梯道口之间的浓须大汉,失笑道,“我说,你站了这么久累不累啊,你不让开的话,那你就自己把这些个点心送上给你地主子吧,也好省得我爬上爬下。”

      那汉子双手抱胸,昂着头,一脸酷状,“驸马爷说了,在他没下楼之前,任何人都不得上去,包括我。”

      “驸马?“

      刚从郎中那回来,缠着半身绷带地花花听得那汉子一阵言语,顿时就面若痴呆状了,

      “难不成,上面还有位公主?”,花花开始流口水了。





    《福星客栈》  五  妖红


      深夜,醉香楼。

      刘爷是这醉香楼的最大掌柜,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内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不是权贵一族,可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狠角儿,尽管他平日里很少在这楼里露面,但是却极少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就算偶尔有几个不长眼的混人,也都被他下面的人送到护城河里给喂鱼去了,反正,总而言之,在其他人眼里,刘爷他就是个横着走的人物。

      话说,这横着走的不止是他刘爷,没准还是个舞着铁钳的大螃蟹。可在这今夜里,刘爷他也只算是个小虾米了。

      玉盏琉璃,美酒香杯,莺莺软语,莲踏匀绯。

      这间奢华的厢房内,有着刘爷费尽心思寻来的各色美女,地面上铺着波斯海运而来的毛毯,清一色的华贵紫檀香木精雕细琢而成的茶几桌椅,点缀墙壁的均是名人雅士的字画墨宝,房内一侧,几位容颜俏丽地妙龄少女正在娴雅地抚琴弹吹,而更多的绝色女子则是如香泥一般倚靠在一位白衣公子身上,合着厢房中央那鼎炉中飘渺出来的珍贵麝香,好似一幅活色生香地春宫美画。

      “你就是这醉香楼的大掌柜?”,那白衣公子勾起一位眼眸如水地美女的下巴,浓浓地喂上一口后,含笑地问道。

      “正是小人,招待不周怠慢之处,还请公子责罚!”,刘爷的声音有些颤抖,并非恐惧,而是激动。

      那白衣公子微微地把脸撇了过来,大量了刘爷一眼,道,“大爷爷有提起过你,说你精敏稳实,圆滑通透,是个人物。”,言语间单手环过身旁另一美女的软腰,指间捏揉不已,而那女子却只是‘咯咯’轻笑,两腮绯红,身子更是向那白衣公子靠近了些。

      刘爷顿时便单膝应声跪地,神色激动不已,“多谢老祖宗的赞赏提点,刘老六的命是他老人家给的,为了他老人家,小六子万死不辞!”。

      “接到飞鸽传书后,有寻到那人的消息没有?”,白衣公子没理会刘爷的表功,依旧把玩着那身旁女子的一对娇乳,在他眼里,这刘爷只是大爷爷留给他的一枚棋子,而非下属。没必要太过于花心思在其身上,不过,这醉香楼他倒是打理得不错。

      “小人接到公子的传书后,立马就安排了人手前去查找,公子请少安毋躁,或许稍后便会有消息传来。”,刘爷的面色尴尬得很,不是他无能,只是这公子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人手刚一撒出去,这魔王就立马杀来了。

      “废物。”

       不知何时,房间里多出了人来,一身红衣似火,妖魅至极,说话的也正是此人。

       刘爷脸色一变,刚想斥声,猛一回头,结果便立马禁声了,与他相对的那双眼眸,几乎没有一丝人气,冰冷刺骨。刘爷不敢说自己是个聪明人,可也不是个蠢人。

       “要找的人已住入城内一个叫福星的客栈,陪同的是来老鬼和抚台家的流公子。”,那红衣女子的语气同她神色一样冷酷。

       “那个男人呢?”,白衣公子眯了眯眼睛。

       “日前已经离去,未曾在客栈留宿过。”

       白衣公子在众美女身上做怪的双手终于停了下来,缓缓地站起,淡淡道,“只怕驸马已是比我先到了吧。”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

       “杀了她。”,白衣公子没有丝毫的犹豫,“驸马他既然下不了手,那我替他下手,这个女人如今已是留不得。”

       “是。”那红衣女子同样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应了一声,身形便已是消失不见。

       白衣公子叹了口气,身子不由得又软软地倒在了那些莺莺燕燕的身上,淡淡地呢喃,“这女人哪,终究都是男人们的温柔冢,对他好呢,只是偶尔应该;耍点脾气,却道娇憨可爱;偏了心呢,编个自由自在;离他而去,又道花开无人来采。男人,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而做的嫁衣,好花好景,留不住啊。”,那白衣公子连连摇头,哀叹不已。抬了个头,朝那莺莺燕燕们甜甜一笑,“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美女们一脸无辜地相互望了一眼,不由自主地都摇了摇头。不是不对,而是不懂。

       白衣公子无奈地又叹了口气,重重地一声,轻轻地抚了抚离他最近的那位美女的脸,道,“我就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会懂,毕竟你们不是她啊。”,手掌下滑,离美女的咽喉近了近,“女人,还是简单点好,知道得越多,便是错得越多,记住了,下辈子千万别再做女人了。”,言罢,掌中劲道一紧,顷刻间便拧断了这女子的咽喉。神色哀婉,痛惜不已。

       众美女均是目瞪口呆,无一人回过神来。

       “刘爷,这里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白衣公子摇摇晃晃地起了身,拎起桌前的一壶美酒,一仰头,落寞地饮下浓浓一杯,踱着醉步离开了房间。

        刘爷望着一群因惊恐而吓得面无人色地绝色美女,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记住了,下辈子千万别再做女人了。”

        拍了拍手,从门后隐出两位一身血腥味地汉子,手提钢刀,面无表情...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sesn 于 2011-2-28 19: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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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只有舞文才会有这么好看的小故事原来茶聊区也有楼主这样的能人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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